九六 去談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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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六去談判
方絲雨急壞了，今天這引火的幹草不知道被誰弄得發潮，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點著，可樹枝也潮得不行，害她不僅火生得慢，還搞出了一堆濃煙，被那廚子罵得夠嗆。
可她來不及還嘴，被嗆得直咳嗽，還一直惦記著去找邱嵐。
“幹什麽呢？怎麽這麽多煙？！”吳松材走進廚房，皺起眉頭道，“這個時候燒什麽火？！”
方絲雨從一堆煙裏站了起來，發現之前那廚子已經不見了，她捂著嘴咳嗽了兩聲，解釋道：“方才張廚子說團首要招待客人，讓我燒火他好炒菜。”
“什麽亂七八糟的，團首哪要招待客人了？！”吳松材扇了扇鼻子前的煙，“快點把火滅了！”
方絲雨一臉驚愕：“他沒有？”她突然間想到了什麽，大喊一聲“壞了”，立刻沖出了廚房。
她跑到邱嵐廬舍，見人不在裏邊，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，不知道該去四下尋找，還是先出去找張夜明回來。
“方姑娘，你這是怎麽了？白日見鬼似的。”桑原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他都快回到峭雲團了，才想起來那幸運錦囊忘了送給邱嵐，於是又騎馬回來，剛走到這兒就看見方絲雨站在廬舍門口撒癔癥。
方絲雨看見他都快哭了，撲過去抓住他的袖子：“桑大哥，你救救、救救嵐姐兒……”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桑原登時緊張道。
“我、我找不到她了……”方絲雨已經掉了眼淚，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說，“她、她不在屋裏……”
歸海玉從自己屋裏走出來，看到他們這樣，顯然非常意外：“誰不在屋裏？”
桑原立刻道：“邱小五，看見她了嗎？”
歸海玉一臉莫名其妙：“被莊橋哥叫去訓練場了啊。”
方絲雨一聽，稍稍松了口氣：“是橋哥叫的她嗎？”
“我叫誰了？”莊橋的聲音從桑原背後傳過來。
眾人齊齊看過去，見他正好剛進廬舍院子，於是齊聲道：“邱小五！”
莊橋一臉茫然：“我沒叫他啊。”
四張連面面相覷，方絲雨和桑原顯然十分緊張。
莊橋看他倆表情不對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桑原沒顧上回答，問歸海玉：“誰讓你給小五傳話的？”
歸海玉撓撓頭：“鄭副教頭，說橋哥找小五哥去訓練場。”
“完了！”桑原知道這個鄭茂和孫時波是一夥的，上次他們把邱小五在演武場給練暈倒的事他還歷歷在目，當即跨上馬，調轉馬頭往訓練場狂奔而去。
方絲雨一抹眼淚，也撒丫子往外跑。
歸海玉和莊橋對視了一眼，也要跟過去看個究竟。
訓練場內，孔恕之已經差不多答應了孫時波，要將邱小五偷偷送走。
“睿王問起來，就說她是不告而別，和我們無關。”孫時波道，“我已經準備好了車馬，立刻將她送出京城，”
孔夫人不放心：“可她要是不死心半路跑回來呢？”
“不死心也沒用。”孫時波擺了擺手，“她宗族正找她呢，也怕被她牽連。我知道這事兒就是她宗族的人告訴我的，等我們送她離京，交到她族人手裏，之後的事我們就不用管了。”
孔恕之深吸一口氣，像是下定了決心：“成，就這麽——”
然而他話還沒說完，訓練場的門就被桑原一腳踹開，他也被彈得往前趔趄了一步。
孫時波大驚失色：“你們……”
桑原看到躺在地上的邱小五，當即瞳孔驟縮，彎腰將人抱了起來：“你們這群王八蛋，等著吧，有你們好果子吃！”
他也只是放狠話，其實並不知道接下來還能做什麽，只能先抱著邱嵐出了訓練場大門。
孔恕之和孫時波等人面面相覷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，想出去攔住桑原，又見方絲雨、莊橋和歸海玉跑了過來，他們又不敢攔了。
“算了團首，諒邱小五也不敢自己拆穿自己，我們再找機會。”孫時波小聲說，“這消息千萬不能傳出去！”
孔恕之望著桑原的背影，一臉痛心地點了點頭。
“小五哥！”方絲雨追到近前，看到她暈過去的模樣，揪心得要命，“他們把她怎麽了？！”
桑原搖搖頭：“等會說，你牽上馬，先去你那兒。”
莊橋和歸海玉看看訓練場門口的孔恕之他們，又看看眼前暈倒的邱小五，更是茫然。
“到底出了什麽事？”莊橋忍不住問。
方絲雨眼眶通紅：“橋哥，小玉，你們別問了，還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桑原一路抱著邱嵐到了張夜明租的小院，將她安置在床上，擔心地晃了晃她：“小五，小五！你醒醒！”
經過這一會兒折騰，邱嵐也醒了，緩緩睜開眼睛：“小雨……”
“醒了就好了！醒了就好了！”方絲雨正揪著一顆心，看到這裏，終於松了口氣，“桑大哥你陪著她，我去找夜明哥回來！”
邱嵐覺得頭疼得厲害，估計是被那一手刀砍到頸椎了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。
桑原擔心地問：“怎麽了？哪兒不舒服？他們怎麽弄暈的你？”
“砍後頸。”她痛苦地皺著眉，“你怎麽會來？”
“還不是忘了給你這個。”桑原從懷裏掏出那個幸運錦囊遞給她，“上街時候買的，本來想哄你開心來著，但是後來給忘了，想起來之後才跑回來找你，想保你平安。”
邱嵐接過這個皺巴巴的藍色小袋子，捏到裏邊裝著的符紙，笑了笑：“多謝你啊，有心了。”
桑原得意道：“看來這裏邊的幸運符還真管點用，他們處心積慮支開方姑娘，還騙歸海玉是莊橋找你，就是為了對付你，要不是我回來這一趟，你可能就被人抓走了——我聽他們說要把你交給你的族人。”
“果然被我猜中了。”邱嵐冷笑道。
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桑原不解地問，“松茂團沒理由和你們宗族穿一條褲子，他們完全能用你跟他們簽的契約保住你。”
邱嵐無奈地說：“應該是松茂團的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裝了，我剛一進訓練場就看見團首夫人和另一個大嬸在，估計在我暈過去的這段時間內，她倆已經給我‘驗明正身’了。”
“哦！我明白了，是你宗族把消息透露給他們，肯定說這件事漏了餡，被人知道你女扮男裝來跳水秋千，要是傳到睿王耳朵裏，他們得吃不了兜著走，所以孔恕之和孫時波著急把你送出去。”桑原冷笑一聲，“可是睿王應該早就知道你是女孩了吧？”
邱嵐一怔：“你什麽意思？怎麽判斷的？之前不是猜他是彎的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畢竟這類人還是少數群體。”桑原擺了擺手，“既然你真是女的，那我覺得是睿王早就猜出來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站在男人的角度是這麽看的嗎？
其實也差不多，現在回想，之前睿王表現得已經夠明顯了，查投藥案的時候還這麽護著她，淺查輒止，一切都按她的心意來。
邱嵐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蠢，之前還信了桑原的鬼話，在馬場的時候跟睿王說什麽斷袖不斷袖的。
難怪當時殿下反應那麽大！
沒把自己一刀砍了真算他脾氣好！
桑原看她表情有些驚悚，安慰道：“所以你放心吧，就算你馬甲掉了，我覺得睿王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的，沒準還會幫你打掩護。”
“那你想過他幫我打掩護，我要付出什麽代價嗎？”邱嵐簡直哭笑不得。
桑原琢磨了一下：“他喜歡你，所以會讓你嫁給他？”
“可能吧。”邱嵐躺不住了，掀開被子坐起來，只覺得一個問題還沒解決，另一個問題接踵而至，頭上像被套了緊箍咒，更疼了。
誰知桑原嗤笑道：“你想得美！幾個菜啊，都惦記當睿王妃的事兒了？”
邱嵐恨鐵不成鋼地踢了他一腳：“你神經病吧，我肯皇後也不肯啊，你當這是在咱們那個世界呢，還一夫一妻？”
“哦……這倒也是。”桑大聰明總算反應過來了，“嘖”了一聲，“那可真是太慘了，希望睿王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我不能拿這件事去賭，不能把自己陷入沒有選擇的困境裏，那樣太被動了。”邱嵐十分疲憊，但掙紮著要下床。
桑原趕忙扶著她站起來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“我得去跟孔團首談談。”邱嵐活動著脖子往外走，“不管睿王知不知道，只要他不說，就表明他無害。還是得先把團首這邊解決掉再說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！”
邱嵐沒有拒絕桑原的幫助，至少真要推搡起來，自己面對一群大漢，確實勢單力薄。
已經吃過一次虧了，不能再送羊入虎口。
她和桑原再度回到松茂團的時候，看門的小廝見到他倆眼神都不對，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也都盯著他們看，顯然方才的事已經人盡皆知，只是大家還不清楚一切都是為了什麽。
走到會客廳前，邱嵐攔住一個人，讓他把孔恕之請到這裏來。
孔恕之和孫時波還有鄭茂幾個人正在內院的一間屋裏討論應對之策，說來說去也沒討論出個結果，正在發愁，聽人來報說邱小五又回來了，還等著要見他，當即就趕了過去。
孫時波和鄭茂兩人對視一眼，顯然沒想到這丫頭片子居然還敢回來，自然要跟過去看個究竟。
邱嵐和桑原就在會客廳門口等著，有團內的其他人好奇地過來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，倆人都沒有回答。
孔恕之跑過來的時候，唯恐她跟別人亂說，當即大喊：“邱小五，休要胡言亂語！”
桑原現在很看不慣他，大聲回懟：“孔團首，我們什麽都沒說，你別小人之心！”
“團首。”邱嵐仍是禮貌地向他抱拳行禮，“關於先前那件事，我想和您詳細談談。”
孔恕之也想聽她到底要說什麽，便推開會客廳的門：“進來說吧。”
孫時波和鄭茂也想跟進去，卻被桑原給攔住了：“兩位留步，小五只想跟你們團首聊。”
“你一個峭雲團的人，憑什麽管我們團的事？！”孫時波登時怒道。
邱嵐面無表情地說：“就憑方才你們對我做的事，他都知道。”
孫時波指著她的鼻子，橫眉豎眼地吼：“我們做什麽了？！我們哪兒做得不對嗎？！還不是你騙人在先？！”
“夠了！”孔恕之站在門內，不耐煩地打斷道，“你們現在外邊等著，我和她先談！”
桑原對著孫時波冷笑了一聲，“咣”地把門關上，將他們擋在了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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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來不及還嘴，被嗆得直咳嗽，還一直惦記著去找邱嵐。
“幹什麽呢？怎麽這麽多煙？！”吳松材走進廚房，皺起眉頭道，“這個時候燒什麽火？！”
方絲雨從一堆煙裏站了起來，發現之前那廚子已經不見了，她捂著嘴咳嗽了兩聲，解釋道：“方才張廚子說團首要招待客人，讓我燒火他好炒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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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絲雨看見他都快哭了，撲過去抓住他的袖子：“桑大哥，你救救、救救嵐姐兒……”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桑原登時緊張道。
“我、我找不到她了……”方絲雨已經掉了眼淚，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說，“她、她不在屋裏……”
歸海玉從自己屋裏走出來，看到他們這樣，顯然非常意外：“誰不在屋裏？”
桑原立刻道：“邱小五，看見她了嗎？”
歸海玉一臉莫名其妙：“被莊橋哥叫去訓練場了啊。”
方絲雨一聽，稍稍松了口氣：“是橋哥叫的她嗎？”
“我叫誰了？”莊橋的聲音從桑原背後傳過來。
眾人齊齊看過去，見他正好剛進廬舍院子，於是齊聲道：“邱小五！”
莊橋一臉茫然：“我沒叫他啊。”
四張連面面相覷，方絲雨和桑原顯然十分緊張。
莊橋看他倆表情不對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桑原沒顧上回答，問歸海玉：“誰讓你給小五傳話的？”
歸海玉撓撓頭：“鄭副教頭，說橋哥找小五哥去訓練場。”
“完了！”桑原知道這個鄭茂和孫時波是一夥的，上次他們把邱小五在演武場給練暈倒的事他還歷歷在目，當即跨上馬，調轉馬頭往訓練場狂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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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海玉和莊橋對視了一眼，也要跟過去看個究竟。
訓練場內，孔恕之已經差不多答應了孫時波，要將邱小五偷偷送走。
“睿王問起來，就說她是不告而別，和我們無關。”孫時波道，“我已經準備好了車馬，立刻將她送出京城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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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死心也沒用。”孫時波擺了擺手，“她宗族正找她呢，也怕被她牽連。我知道這事兒就是她宗族的人告訴我的，等我們送她離京，交到她族人手裏，之後的事我們就不用管了。”
孔恕之深吸一口氣，像是下定了決心：“成，就這麽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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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時波大驚失色：“你們……”
桑原看到躺在地上的邱小五，當即瞳孔驟縮，彎腰將人抱了起來：“你們這群王八蛋，等著吧，有你們好果子吃！”
他也只是放狠話，其實並不知道接下來還能做什麽，只能先抱著邱嵐出了訓練場大門。
孔恕之和孫時波等人面面相覷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，想出去攔住桑原，又見方絲雨、莊橋和歸海玉跑了過來，他們又不敢攔了。
“算了團首，諒邱小五也不敢自己拆穿自己，我們再找機會。”孫時波小聲說，“這消息千萬不能傳出去！”
孔恕之望著桑原的背影，一臉痛心地點了點頭。
“小五哥！”方絲雨追到近前，看到她暈過去的模樣，揪心得要命，“他們把她怎麽了？！”
桑原搖搖頭：“等會說，你牽上馬，先去你那兒。”
莊橋和歸海玉看看訓練場門口的孔恕之他們，又看看眼前暈倒的邱小五，更是茫然。
“到底出了什麽事？”莊橋忍不住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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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原一路抱著邱嵐到了張夜明租的小院，將她安置在床上，擔心地晃了晃她：“小五，小五！你醒醒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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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就好了！醒了就好了！”方絲雨正揪著一顆心，看到這裏，終於松了口氣，“桑大哥你陪著她，我去找夜明哥回來！”
邱嵐覺得頭疼得厲害，估計是被那一手刀砍到頸椎了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。
桑原擔心地問：“怎麽了？哪兒不舒服？他們怎麽弄暈的你？”
“砍後頸。”她痛苦地皺著眉，“你怎麽會來？”
“還不是忘了給你這個。”桑原從懷裏掏出那個幸運錦囊遞給她，“上街時候買的，本來想哄你開心來著，但是後來給忘了，想起來之後才跑回來找你，想保你平安。”
邱嵐接過這個皺巴巴的藍色小袋子，捏到裏邊裝著的符紙，笑了笑：“多謝你啊，有心了。”
桑原得意道：“看來這裏邊的幸運符還真管點用，他們處心積慮支開方姑娘，還騙歸海玉是莊橋找你，就是為了對付你，要不是我回來這一趟，你可能就被人抓走了——我聽他們說要把你交給你的族人。”
“果然被我猜中了。”邱嵐冷笑道。
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桑原不解地問，“松茂團沒理由和你們宗族穿一條褲子，他們完全能用你跟他們簽的契約保住你。”
邱嵐無奈地說：“應該是松茂團的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裝了，我剛一進訓練場就看見團首夫人和另一個大嬸在，估計在我暈過去的這段時間內，她倆已經給我‘驗明正身’了。”
“哦！我明白了，是你宗族把消息透露給他們，肯定說這件事漏了餡，被人知道你女扮男裝來跳水秋千，要是傳到睿王耳朵裏，他們得吃不了兜著走，所以孔恕之和孫時波著急把你送出去。”桑原冷笑一聲，“可是睿王應該早就知道你是女孩了吧？”
邱嵐一怔：“你什麽意思？怎麽判斷的？之前不是猜他是彎的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畢竟這類人還是少數群體。”桑原擺了擺手，“既然你真是女的，那我覺得是睿王早就猜出來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站在男人的角度是這麽看的嗎？
其實也差不多，現在回想，之前睿王表現得已經夠明顯了，查投藥案的時候還這麽護著她，淺查輒止，一切都按她的心意來。
邱嵐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蠢，之前還信了桑原的鬼話，在馬場的時候跟睿王說什麽斷袖不斷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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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原看她表情有些驚悚，安慰道：“所以你放心吧，就算你馬甲掉了，我覺得睿王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的，沒準還會幫你打掩護。”
“那你想過他幫我打掩護，我要付出什麽代價嗎？”邱嵐簡直哭笑不得。
桑原琢磨了一下：“他喜歡你，所以會讓你嫁給他？”
“可能吧。”邱嵐躺不住了，掀開被子坐起來，只覺得一個問題還沒解決，另一個問題接踵而至，頭上像被套了緊箍咒，更疼了。
誰知桑原嗤笑道：“你想得美！幾個菜啊，都惦記當睿王妃的事兒了？”
邱嵐恨鐵不成鋼地踢了他一腳：“你神經病吧，我肯皇後也不肯啊，你當這是在咱們那個世界呢，還一夫一妻？”
“哦……這倒也是。”桑大聰明總算反應過來了，“嘖”了一聲，“那可真是太慘了，希望睿王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我不能拿這件事去賭，不能把自己陷入沒有選擇的困境裏，那樣太被動了。”邱嵐十分疲憊，但掙紮著要下床。
桑原趕忙扶著她站起來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“我得去跟孔團首談談。”邱嵐活動著脖子往外走，“不管睿王知不知道，只要他不說，就表明他無害。還是得先把團首這邊解決掉再說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！”
邱嵐沒有拒絕桑原的幫助，至少真要推搡起來，自己面對一群大漢，確實勢單力薄。
已經吃過一次虧了，不能再送羊入虎口。
她和桑原再度回到松茂團的時候，看門的小廝見到他倆眼神都不對，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也都盯著他們看，顯然方才的事已經人盡皆知，只是大家還不清楚一切都是為了什麽。
走到會客廳前，邱嵐攔住一個人，讓他把孔恕之請到這裏來。
孔恕之和孫時波還有鄭茂幾個人正在內院的一間屋裏討論應對之策，說來說去也沒討論出個結果，正在發愁，聽人來報說邱小五又回來了，還等著要見他，當即就趕了過去。
孫時波和鄭茂兩人對視一眼，顯然沒想到這丫頭片子居然還敢回來，自然要跟過去看個究竟。
邱嵐和桑原就在會客廳門口等著，有團內的其他人好奇地過來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，倆人都沒有回答。
孔恕之跑過來的時候，唯恐她跟別人亂說，當即大喊：“邱小五，休要胡言亂語！”
桑原現在很看不慣他，大聲回懟：“孔團首，我們什麽都沒說，你別小人之心！”
“團首。”邱嵐仍是禮貌地向他抱拳行禮，“關於先前那件事，我想和您詳細談談。”
孔恕之也想聽她到底要說什麽，便推開會客廳的門：“進來說吧。”
孫時波和鄭茂也想跟進去，卻被桑原給攔住了：“兩位留步，小五只想跟你們團首聊。”
“你一個峭雲團的人，憑什麽管我們團的事？！”孫時波登時怒道。
邱嵐面無表情地說：“就憑方才你們對我做的事，他都知道。”
孫時波指著她的鼻子，橫眉豎眼地吼：“我們做什麽了？！我們哪兒做得不對嗎？！還不是你騙人在先？！”
“夠了！”孔恕之站在門內，不耐煩地打斷道，“你們現在外邊等著，我和她先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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